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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座 十字架与东泽的意象水墨

2015-11-03 齐鲁书画

  国家一级美术师,山东画院、山东临沂画院专职画家,世界华人艺术家协会常务理事,现代人文意象同盟主席。东泽作品以其独立的学术与品位,得到海内外画坛广泛赞誉与推崇。

  1955年,出生于山东沂南县(古阳都,诸葛亮故里),1977年、1990年、2003年先后毕业于青岛科技大学美术学院、北京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学术成长道路上,师道于周思聪、周韶华、刘国松、范曾、石虎等诸多老师。

  出版作品集有:《东泽画集》(1990/国际文化出版公司)、《东泽意象》(1996/国际文化出版公司)、《东泽现代抽象水墨作品集》(2002/国际文化出版公司)、《美术家·名家画库———东泽专集》(2004/华夏文化出版社)、《东泽意象———现代抽象水墨·天鹅卷》(2009/中国戏剧出版社),《东泽意象水墨》(2013/世界华人艺术家协会)。作品还被诸多专业媒体选用发表,并以专访、传记、评论等多种形式报道,其画集还被美术学院选为国画教学的参考资料。

  周思聪老师在东泽的画集序中写到:“细观那画,如松间明月,石上清流,灵秀、洒脱、纯净。尚未看清所画何物,却先被他的灵气吸引,这就是艺术魅力”。周韶华老师题:“得天地之道、人文之助,自成一家”。范曾老师题:“东泽神思,妙入绝尘”。石虎老师把东泽称之为:“中国现代简笔抽象水墨第一人”。

  有一次我微信里说画家达·芬奇是个能从肉体上脱离我们这个蓝色星球的人,其包罗万象的知识足以穿越诸多神秘的星际,他说过谁要是与一颗星星连在一起就回不来了。同为画家的东泽老兄似乎深知此中隐藏的机密,在第一时间里为此点赞并借卡通无形的手臂翘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因为这心有的灵犀,在那瞬间的永恒里我也遇见了这位朋友圈里的知己。也许这就是诗意与美学在一个从艺者灵魂深处刹那间的碰撞,却促使着艺术的想象力自觉地完成了一次非凡的跳跃。这时随便干点什么世界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图像,画家东泽可以拿起他的画笔随意涂抹了,而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可以写下几行诗句。这片通透的时光也许会继续冲破北园大街的喧嚣与城市躁动的人群,使我们彼此在浩渺的精神宇宙里再次相遇。我想此刻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了,也可以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杯,把各自固守的世界碰得粉碎。

  我始终觉得给画家东泽码字是一种智力挑战,因为我必须绕开他丰富的线条、绚烂的图像以及一些耀眼的标签,去寻找那个提着密码箱时隐时现的东泽先生。所以我有必要把他所有的艺术创造铺展开来,用我个人的视角找出唯一能破译的方法。幸运的是在东泽极为玄幻抽象的艺术空间里,我依然辨认出了沉浸在茫茫银河之中舒展着双翼的天鹅星座,并由此打开了东泽架构在十字架图案上的那些神圣的水墨密码。

  在古希腊时代,天鹅座的主星就已被描绘成一只天鹅。在有关它的神话传说里,我非常喜欢太阳神的小儿子法厄同为了证明真实的自己,强行驾驶着太阳车而点燃了整个世界,他的好朋友塞格纳斯怀着无限的哀痛化作一只天鹅,翱翔在银河上空寻找失联的法厄同。我想如果把这里的法厄同比作艺术家的自性,不断去寻觅那些存在与虚无的感受,以求索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太阳车可以是有限的生命,我们的宿命恰恰就在于终其轰轰烈烈的一生也逃不过命运之神的掌控与裁定。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起码还有化为天鹅的深情与义理去追寻超验的艺术生命。带着这番隐喻我们不妨再来阅读画家东泽笔下的天鹅:它们相互依恋没有阴暗,它们避开时代一起向着星空仰望,它们卓尔不群却依旧保持着纯洁的野性,桀骜不驯的脖颈不是探向未来的方向就是谦卑的躬向大地,从画面上我从没见过天鹅宽大的脚蹼,只看见风轻云淡中诗意的栖居。我不知道画家东泽是不是有意要借助这些抽象思维来摆脱日常生活的沼泽,也许是他更想诞生一种生命的奇迹吧,在那片野百合盛开的水墨天地,我们看见的是一个痴狂的艺术家对黑暗的吸吮与对梦幻的无限期盼。

  在另一个神话里,宙斯为追求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干脆将自己变成天鹅,并命令爱神阿弗洛狄忒变成一只鹰追捕自己,以此来博得女神的同情与爱恋,后来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抱得美人归。宙斯为纪念此事将天鹅和鹰一同升上天空,成为天鹅座和天鹰座。呵呵,这个故事看起来像个美丽的谎言,但要比上一个幸福了许多。天地无所知,因为它们不创造任何东西,我们无所不知,因为我们创造了一切。这种辛苦的求索也是一个艺术家的创造态度与艺术的全过程,其中饱含着理想、未来、爱与情感的释放。爱尔兰的灵魂叶芝先生在他的创作总结里说:诗人在他以生活悲剧为素材的最佳作品中总要写他自己的生活,无论是怎样的生活,悔恨,失恋或纯粹的孤独。他从不对什么人直言,就象在早餐桌上与某人交谈那样,在他那里总是存在着变幻不定的场面。但丁和弥尔顿写神话传说,莎士比亚则写英国历史或传统骑士故事中的人物。诗人从来就不是那个偶然的、缺乏条理的、坐在那儿用早餐的人,甚至当他看起来与本人最相像的时候,无论当他是雷利,当着君王的面撒谎的时候,还是雪莱,“一根神经上蠕动着人世间那些感觉不到的压迫”的时候,或是拜伦,正如“利剑刺破剑鞘”,“灵魂磨穿了胸膛”的时候,他已再生为一种思想,某种意料中的完美之物。我想画家东泽笔下的天鹅也早已再生为他的思想,因为他更愿意让它们的每一根羽毛都携带着神性的光辉。这个再生过程就像安徒生童话《野天鹅》里那个柔弱的小公主艾丽莎,面对荨麻的刺痛和一年不能说话的痛苦,无论主教对她怎样的诬陷与残酷惩罚,她凭着勇气与智慧最终战胜强权并救出了被王后的魔法变成天鹅的哥哥们。以此来说明艺术家创作的黑暗期也是恰当的,有时一个从艺者把这个期限拉的越长其艺术爆发力也就越发强劲,当然这个过程需要有足够强大的信念与勇气作为支撑。在创造的同时还要警惕一种自我幻觉的侵袭,我见过有太多的艺人一度陷入自我设计的假想中,就像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的西毒欧阳锋一样走火入魔,从此江湖上也只是多了一个倒行逆施与自我伤害的疯子而已。从事绘画艺术几十年的东泽是个智性十足的人,他显然是用一种通透的生命哲学化解了这个魔咒并有意拉长了黑暗期限。当今社会拜物教至上,东泽却以其孤傲的姿态坚守着大道,并执意要为那一曲天鹅绝唱奉送毕生时光。

  无论生活在鸡雉鹅鸭的农村乡间还是生活在狗撕猫咬的市井城巷,天鹅总是一种令人遐想的梦境。我不知画家东泽是怎样摆脱了日常生活的俗庸与自己沉重的肉身,寥寥几笔快意人生就让沉闷的乌云散去而使内心的光明上升,同时又不得不抗拒着生命不能承受的媚俗。我想每个从艺者此刻只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艺术形式来保持其纯粹性,并以此化解纷纷扰扰的艺术误区。东泽与天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让这位幸运的画家与自己的作品呈现出相得益彰的艺术世界。在东泽的画集天鹅卷里,作品乍闪的容光给我更为精准的意象始终是一枚闪耀的十字架,这也是天鹅座在星空中的具体形状。十字架作为一个古老的符号本身就携带着大量的神秘,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时期分别代表过太阳、生命之树、天地男女与造雨的风神。十字架作为一种刑具是后来的事,体现在西方文明中曾用它比喻过苦难。现在十字架普遍用于基督教的信仰标记。从基督教的立场出发,十字架是普世之爱与大地的希望,是从受难基督的复活中得到真实的意愿。它不是奴役、逃世或逆来顺受的,更不是从人生的低谷超升到想象中极乐的天堂,它是参与到拯救苦难世界的一种使命,是自由、节制和享乐的,是与爱联系在一起的宗教信仰。万能的上帝不是以强力和荣耀来显示自己的,而是以自己的苦难和十字架来显示自己的博爱思想。我们也应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位神明伸出的双臂中去理解并信任十字架上的许诺:总有一天,我们会得到这种福音传递的福报。林语堂也直言宗教本身是个人自始至终面对的那个惊悸的天,它出自内心,就像开在旷野里的一朵野花,是自性的力量而不能像塑胶花的芬芳一样有他人赐予。我无意在此借十字架来解读深奥而盛大的基督教义,只是想通过它内含的隐喻来开拓自己的审美视野,并由此继续寻找东泽水墨意象的另一种可能或干脆说是一条更为深邃的通道。因为十字架确实作为一种意象存在于东泽的画作当中,当然关于这一切解读的可能都归功于艺术家艺术创造的本身。

  也许这些意象的重叠与暗合正是画家东泽天性中携带的那组生命密码,当他惯于使用水墨写意来布局自己的艺术世界时,艺术的现代性也一定会发生于过渡与偶然之间。然而这需要艺术家本人的自由意志必须接受这种命运的既定模式。佛里德里希·席勒也用诗句告诉我们:与命运的神秘力量结不成永远的同盟。我想我的文字一上来就没有把这位极具创造禀赋的画家放进日常行为的大海去作繁琐呆板地描述,我依然喜欢达·芬奇笔记中那些奇怪的语言:大鸟就要从巨大天鹅的脊背上开始飞行了,他要让宇宙感到惊异,让所有的文字充满荣誉,赋予生育他的地方以永恒的荣光。不管达·芬奇说这句话时想表达什么,起码他是在描述一种上升的生命趋势而不是沉沦。这也许正是东泽抽象水墨当中的那种贯穿始终的独特气韵,我们或许由此还能打开更多的意象空间,比如其绘画作品中的乘风、朵儿、朝韵、向天歌、作初等等。在我解读东泽系列作品意境的同时,那位“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的诗人张若虚与风格迷人的庄周先生会不请自来。诗人在他的《春江花月夜》中描绘的春潮、清风、花语、斜月、云梦、鸿雁、玉人无一不出现东泽的画作当中,然而东泽描绘的意象显然不是庸常文人趣味上的风花雪月,它是要求读者必须把自己放到美学与宗教中去体验的事物。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我们中国文化最为传统的宗教正来自于大自然这座圣殿,东泽的这些水墨意象恰巧就涂抹在这些无边的道法之中。智慧的庄周反复纠缠玩味于蝶梦之中,作为画家的东泽却早已从天鹅的梦幻意象中获取了自己的艺术世界与人生态度,继而从天鹅座的十字架上获取了更为神秘而又广阔的宇宙时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我举目苍穹,那些洁白的天鹅仿佛已从“一”字形换成“人”字形飞过了东泽的水墨湖畔,飞向更远的天空,然而它们悦耳的鸣叫则来自柴可夫斯基完美的舞曲与舒伯特不朽的天鹅之歌。如果在此刻发生诗意,我用于分行的文字将会是金色的天空与铺满银光的大地,字里行间也全然是祈祷的声音与翔飞的翎羽。 (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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